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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見面,確實有些不愉快,是她的問題。(2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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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見面,確實有些不愉快,是她的問題。 (20)

,卻也是毋庸置疑的語氣。

鄭嬤嬤遲疑了片刻,隨即點頭道:“是。”

說罷領著眾人出去了。

門被關上,屋子裏就剩下他們兩人。簡珞瑤坐在床上輕笑:“你把她們都趕出去,誰幫我脫鞋?”

蕭長風低頭看過去,簡珞瑤正翹著雙腳,一雙精致的繡花鞋擺在眼前,理直氣壯的道:“你知道我肚子不方便,彎不了腰的。”

“我來。”蕭長風輕笑,話剛落音便彎下了腰,大手罩上簡珞瑤的腳,幾乎把整只鞋子罩在手掌下。

雖然這件事從沒做過,但也沒什麽技術含量,幾乎用不著用力,鞋子便輕松脫下來了,就這樣,蕭長風還擔心把簡珞瑤的腳弄得不舒服。

畢竟看起來太小巧玲瓏了,幾乎是他的一半,一用力就折的感覺。

看著在自己跟前,頭一次彎了腰低下頭的蕭長風,簡珞瑤抿了抿唇,心裏頭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在流淌。

或許他從未對任何人如此低下過頭。

不多時,簡珞瑤兩只鞋子都脫了下來,蕭長風大概是完美主義,還垂下去幫她把鞋子整齊擺好,才終於擡起頭,對上簡珞瑤怔忪的神色,蕭長風楞了一下,才問:“弄疼你了?”

簡珞瑤搖了搖頭,拉了拉蕭長風。

蕭長風不明所以的傾過來,下一秒,溫軟的身子依偎進來。

簡珞瑤伸長手臂勾著蕭長風的脖子,臉貼在他臉頰,輕輕蹭了幾下,放軟聲音道:“好久不見,想你了。”

“我也很想你。”蕭長風勾起唇,拍了拍她的背,旋即又笑道,“先起來,替你把外衣脫了。”

簡珞瑤配合的張開雙手,待蕭長風替她脫了外衣,她便掀開薄被,一骨碌鉆了進去,蕭長風很快了脫了衣裳,火熱的身子躺進來,簡珞瑤自覺的滾過去。

蕭長風卻伸手扶住簡珞瑤的肩,禁錮住不讓她往自己懷裏滾。

簡珞瑤詫異的看著他:“你居然不想和我親近,外邊是不是有人了?”

蕭長風萬沒想到,自己只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,就被她誤會至此,不由無奈的看著她,低聲解釋道:“岳母說了你肚子脆弱,不能這樣。”

簡珞瑤抿唇,仍想逗一逗他,蕭長風卻扶著她小心的轉了個身,然後從背後將她摟進懷裏,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旁,伴隨著磁性的低音:“如此便可。”

仍然是記憶中最熟悉的懷抱,也是最令人懷念的。簡珞瑤在他溫暖的懷中,緩緩閉上了雙眼。

內心一片寧靜。

蕭長風想是真的累了,不一會兒,身後便傳來綿長的呼吸聲,簡珞瑤微微轉身,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,搭在她腰間的雙手卻驀地收緊。

簡珞瑤動作一頓,蕭長風這如受了驚嚇後下意識的舉動,讓她知道他是真的陷入了淺眠,她不敢再動,怕吵醒他,便重新放軟了身子,安心的窩在他懷裏。

許是感受到簡珞瑤放松的狀態,搭在她腰間的雙手,也慢慢放松了,大掌貼在她肚子上,將還沒有開始顯懷的肚子,整個收在掌心。甚至不敢用力,小心翼翼的姿態。

簡珞瑤懷著孕本來就嗜睡,再加上舒適又十分有安全感的胸膛,她很快也感覺昏昏欲睡了,再不久便闔上了雙眼。

鄭嬤嬤嚴格看著時間,簡珞瑤和蕭長風遲遲沒醒,她便是心裏忐忑,仍是堅定了敲響了屋門。

蕭長風睡眠淺,一有動靜便醒了,目光柔和的看了眼懷中睡得香甜的人,輕手輕腳的把她挪到裏邊。

簡珞瑤轉了個身,面朝著蕭長風,仍安穩睡著。

蕭長風起身穿鞋,隨手披了件衣裳,也沒點燈,走到外間才發現天已經全黑了。

門驀地被拉開,門口的紅燈籠映襯下,鄭嬤嬤擔憂的神色映入眼簾。

都沒聽見屋裏的動靜,鄭嬤嬤正左右為難著,如今瞧見蕭長風冷不丁的出來,鄭嬤嬤仍楞了一下,趕緊行禮道:“王爺吩咐奴婢叫您,這會兒已經過了戌時,再不用晚膳,奴婢怕您和王妃受餓。”

蕭長風點了下頭,低聲道:“叫人擺飯罷。”

“是。”鄭嬤嬤應了,又問道,“要叫丫鬟伺候您和王妃起來嗎?”

蕭長風本想點頭,腦中隨即閃過簡珞瑤下午騙他替她脫鞋脫衣裳時,眉眼裏藏不住的狡黠,頓時便有些遲疑。

鄭嬤嬤摸不準他什麽意思,便又問了一遍。

蕭長風道:“不必了,叫人待會兒打水來。”

鄭嬤嬤笑著應道:“是。”

便是不叫人伺候,她也不擔心王爺和自家姑娘,畢竟剛才他們歇覺時也沒叫人伺候呢。

如今簡珞瑤懷了孕,不單單是太後聖人,連淑妃的那麽看重,甚至為此應付起她以前提都不願多提一句的簡府來,鄭嬤嬤自覺也多了些底氣,便不再操心太多,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。

鄭嬤嬤轉身要去廚房,蕭長風卻忽然又把她叫住了,鄭嬤嬤詫異的回頭:“王爺還有何吩咐?”

蕭長風回頭看了屋裏一眼,擡腳跨出了門檻,往走廊走了兩步,離門邊遠了些,才沈聲問:“我不在的時候,簡太太和王妃說了什麽?”

鄭嬤嬤有些遲疑的看了眼屋裏。

“王妃熟睡著,你不必擔心。”蕭長風沈聲道,“直說便是。”

“也不是大事。”鄭嬤嬤覺得這話不好回答,瞧王爺的樣子,明顯是不高興,可她知道姑娘當時雖也不開心,卻並不是怪太太的意思,太太若不是為姑娘好,也不會明知道上趕著沒趣,還要去討這個嫌。

其實她以前不了解王爺對姑娘真心的時候,也曾提過這樣的建議,都是真心為姑娘考慮,只是她日日伺候姑娘和王爺,如今對於王爺的性子,她雖不能如姑娘那般把握精準,但是猜個六七分,還是沒問題了。

王爺真不是這種人,且不提他一言九鼎,真要有這個心思,也萬不會因為姑娘不主動,提如旁的男人一樣就怪妻子不賢惠。她這一年多細細打量琢磨,也知道王爺確實對除姑娘以外的女子都興致缺缺。

先不提琳環琳紅幾個大丫鬟,長得個個貌美如花,但論長相不說氣質,比姑娘也差不了多少,還有自家這幾個大丫鬟,也俱是嬌俏惹人憐,還日日進出屋子,在王爺跟前晃,王爺卻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,只要姑娘在場,王爺眼裏便看不到別的人。

可是她清楚這些,太太不清楚啊,太太在姑娘跟前語氣或許有些重,可這個世道,女人都這樣過來的,你不給男人安排,男人就在外邊亂來,都說簡家門風清正,可三個老爺不照樣有通房姨娘?

鄭嬤嬤在心底琢磨了會兒,組織好語言,才低聲道:“是太太擔心王妃身子不好,伺候不好您,便提醒王妃提前安頓好,不過您也知道,王妃自來不愛聽這個,太醫也說雙身子的人情緒來得快,但也去得快,王妃先前是落了臉,不過這會兒想必也放下了,王爺也不必太擔心。”

鄭嬤嬤這話輕描淡寫,既避開了鄭氏的態度,又避免了蕭長風覺得簡珞瑤太善妒,將她的情緒都推到懷孕上邊。

蕭長風便也沒說什麽,只勾了勾:“下去罷。”

鄭嬤嬤心想王爺的態度,應該是默認了姑娘不安排人伺候的事罷?

這麽想著,便也匆匆去廚房張羅了。

簡珞瑤被蕭長風叫醒的時候,還不太清醒,沒註意蕭長風是怎麽給她穿衣裳,等她清醒過來時,手中已經捧了一小碗雞湯,津津有味的喝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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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完晚膳,簡珞瑤又去洗漱了一番,便都到亥時了。

兩個人雖說先前睡了一覺,整整兩個時辰,這會兒再沒困意,可也沒有別的娛樂活動,仍是早早躺上床。

簡珞瑤這回沒有背對著蕭長風,她還是更喜歡臉埋在蕭長風寬厚胸膛裏的感覺,聽著耳邊強有力的心跳聲,特別的有安全感。

因為蕭長風顧慮簡珞瑤的身子,兩個的人腰便隔得遠了,只是輕輕捱著,蕭長風小心翼翼的,生怕壓到她的肚子。

睡不著,夫妻倆便安靜的說著話,簡珞瑤問蕭長風在廣州的事,聽他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,挑眉道:“對於我娘懷孕的事,王爺怎麽一點都不驚訝?”

蕭長風輕笑了一聲,沒說話,簡珞瑤旋即胡攪蠻纏道:“我懷了你的孩子,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在意?連皇祖母他們都比你更高興!”

“我哪有不高興?”蕭長風一陣無奈,“王妃當時沒瞧見我激動的表現,可不能如此冤枉人。”

“你之前就知道了?”簡珞瑤詫異的問,“誰告訴你的?”

“別擔心,長順他們很聽你的吩咐,一點都沒透露。”

簡珞瑤抿唇,滿意的問:“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?”

“自然有人說。”蕭長風說著,伸手掐了把簡珞瑤的臉頰,聲音微微咬牙,“廣州知府祝賀我的時候,委實叫我措手不及。”

想象到了蕭長風一臉懵逼的表情,估計就跟脫口而出喊她娘的時候一模一樣,簡珞瑤低聲笑著,黑暗中,蕭長風都瞧見她眼睛熠熠生輝。

蕭長風早知道她在笑什麽,忍不住又掐了她一把,低聲道:“看我出糗,王妃很高興?”

“冤枉啊。”簡珞瑤眨眼睛,飛快的道,“我也是關心王爺,不想叫你在外邊分心,才叮囑了長順他們也沒說,可既然有人代勞,你在信裏怎麽也從不提及?故意裝作不知道是不是?”

“又倒打一耙?”蕭長風微微支起頭,湊近著簡珞瑤的臉,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雙眼,呼吸都噴在她臉頰。“若不是不想叫你擔心,我又何苦裝不知情?”

“王爺有心了。”得到了滿意的答案,簡珞瑤笑盈盈的伸長手臂,攬住蕭長風的脖子,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。

只是唇舌還沒來得及貼緊,蕭長風便微微擡頭,離開她的紅唇,聲音微啞的道:“時辰不早了,明兒還要入宮請安,睡罷。”

簡珞瑤雙眼又瞪了起來:“你拒絕我?”

蕭長風還沒來得及解釋,簡珞瑤已經放開了他,翻身面朝床裏頭,默默的遠離蕭長風,語氣自哀自憐的道:“果然是懷了孕,沒以前水靈,就被嫌棄了,如今守著我這個黃臉婆,是不是很不高興?還是在等著我主動給你找年輕水靈的小姑娘?”

“男人都是喜新厭舊,見色起意的東西!我才不找,反正是你自己答應我的,我沒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要你承諾,現在就算後悔了,我也不管,要是你不怕失信於人,那你自己去找,我也不攔著你……”

蕭長風簡直哭笑不得,他不過是稍微克制了一會兒,怎麽又變成了喜新厭舊見色起意?

可先前還窩在他懷裏一片溫軟的人,如今卷著被子在床角落縮成一團,數落他的話當真是滔滔不絕,蕭長風恍然想起岳父炫耀過,妻子從小聰明伶俐,最得他喜歡,學寫字時都是被岳父抱在膝蓋上練的。

據說幾個舅兄裏頭,唯有妻子是被岳父親自教學的,國子監司業大人的水平,就是不一般,他妻子如今滔滔不絕,出口成章,諷刺他的形容詞都沒有重覆的。

其實簡珞瑤一個人唱獨角戲也累,她越說心裏越懷疑。蕭長風怎麽都不哄她,難不成已經睡著了?

雖然背對著蕭長風蜷縮成一團的姿勢很不方便,但這難不倒簡珞瑤,她故作不經意的微微伸展開身子,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微微偏頭,眼角餘光迅速往蕭長風那邊一瞥,旋即收回視線時,已經勃然大怒。

蕭長風真的躺在旁邊一動不動!

肯定睡著了!可她說得這麽慘,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地步,蕭長風不哄她、不反省也就算了,竟然把她的聲音當催眠曲?

就算簡珞瑤方才只有三分的怒意,此時也被蕭長風的舉動刺激到翻倍,她立刻掀開被子,轉過頭,正準備氣勢洶洶的瞪著蕭長風。

卻不想身旁的人忽然移動,翻身壓在她身上——當然不是正常的壓,蕭長風雙手撐在簡珞瑤腦袋兩旁的枕頭上,分膝跨坐在她的大腿上,然後上半身支起,微微撐在簡珞瑤上方,動作暧昧又完美避開了簡珞瑤的肚子。

簡珞瑤楞了一下,不太自然的道:“你不是睡著了?”

她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太奇葩,被拒絕就被拒絕了,夫妻之間,男人不想很正常嘛,說不定是腎虛,好好補一補,說不定又好了。

可她怎麽忽然就玻璃心了,現在逼得蕭長風強震雄風,萬一加重了怎麽辦?

簡珞瑤沒意識到自己詭異的思考角度,蕭長風也沒想到他就是一遲疑,已經被妻子懷疑到腎虛的地步了,他正很努力的展示自己的能力,身子往下壓,某處正好抵著簡珞瑤的大腿根部,火熱的唇也往下落在簡珞瑤耳朵邊,與她的耳廓一擦而過。

簡珞瑤感覺耳朵正在升溫,蕭長風暗啞的聲音隨之而來:“這個時候,王妃說我如何睡得著?”

某種氣氛一觸即發,入耳的聲音更性感的一塌糊塗。

簡珞瑤的腦袋也跟著糊塗了,卻還在計較蕭長風之前的行為:“你方才都不肯親我。”

蕭長風輕笑一聲:“所以現在來還債了,不知王妃可還滿意?”話剛落音,蕭長風微微一動,準確的擒住簡珞瑤的唇,火熱的在她唇舌之間翻攪。

簡珞瑤腦中便如煙花爆炸一般,什麽都想法都沒有了,只集中精力在美妙唇舌之間,火熱的感覺開始蔓延至全身。

懷孕的女人欲望強烈,這話當真不假,蕭長風都還沒有動真刀實槍,簡珞瑤已經受不住了,被他弄得不上不下,捂著頭低低的嗚咽。

蕭長風這會兒全無憐香惜玉,頭從她下邊擡起,回到她唇上,在她唇角輕輕吻了一下,低聲道:“我原是不想的,可王妃既然撩撥了,這火不洩出來,卻是不行了。”

簡珞瑤暈乎乎的問:“怎麽……洩……”

“抱緊我上來……”

話剛落音,簡珞瑤感覺一陣天旋地轉,已經跨坐在了蕭長風身上。?

☆、第 88 章

? 被扶到蕭長風身上時,簡珞瑤腰間一雙大手有力的扶著,讓她半伏著,腰腹部直接懸空。

簡珞瑤覺得姿勢別扭,稍微扭動著身子,箍在她腰側的這雙大手,卻如鐵臂一般,緊緊禁錮著,不讓她動彈分毫。

許是這掙紮的瞬間,讓簡珞瑤有些許的清醒,她努力睜著迷蒙的雙眼,有些適應不了此刻的發展。

眼睛剛一睜開,裏面布滿水潤和媚意,底下的人好像又受了刺激一般,再無法忍受,索性一仰頭,又一次擒住了她的紅唇,這次再不細細舔舐著,長驅直入,在她反應過來之前,已經勾著簡珞瑤的舍交纏。

剛清醒了幾秒,簡珞瑤被又一波熱情攻勢,腦子再次混沌,甚至配合的把頭往下壓,抵著蕭長風的鼻尖,毫無保留的承受他的熱情。

衣裳早在先前交纏的時候,該退的便退了,此時兩人毫無保留的相對著,簡珞瑤身上連薄被都沒蓋,外邊月色正好,隔著窗戶,都有些微的光亮的透進屋子,朦朦朧朧的樣子,不甚清晰,卻正好增添了一分情趣。

這邊唇舌交鋒,簡珞瑤朦朧中,又感覺有什麽東西已經抵在了腿間,蠢蠢欲動。

想要,更多。

可是被這番刺激,簡珞瑤反而想起來自己的處境,微微擡高身子,不讓他進攻。

蕭長風雙手只固定在簡珞瑤的腰間,便無法控制她上半身或是下半身的動作,正要進入主題的瞬間被她抽離了,也有些不滿,仰著臉看她。

簡珞瑤嗓子裏斷斷續續的道:“不行,孩子……”

蕭長風啞聲道:“太醫說了,小心別壓到肚子,不是可以。”

簡珞瑤不是很清醒的頭腦,聽到這句解釋,好像沒什麽不對的樣子。

就是這麽一遲疑,蕭長風已經無法忍受的放開了一只手,往下滑,然後用力一壓,毫無預兆的闖進來。

簡珞瑤沒有準備,驚呼聲從嘴裏溢出,在寂靜的深夜,顯得十分明顯。

許是不想再被這麽煞風景的聲音打擾,蕭長風的手又回到簡珞瑤的腰間,然後擡頭精準的擒住她的唇,上下一齊發力。

便是嘴巴被擋住了,斷斷續續的呻吟,仍是克制不住從唇間逸出。可是簡珞瑤在蕭長風上邊漂浮、起伏不定,下邊的人卻一點力都不敢使,因為他再用雙臂撐著簡珞瑤的腰,這個接觸下她的肚子仍不可避免觸碰到了他的小腹,為以防萬一,蕭長風根本不敢大開大合的進出,只能這樣廝磨,把雙方勾得不上不下的。

簡珞瑤擡起頭,離開蕭長風的唇,不滿的道:“這樣別扭……”

蕭長風的動作一瞬間停止,他似乎思考了一下,輕笑道:“也是。”下一秒,簡珞瑤被他扶著小心翼翼的坐起來。

這姿勢有些高難度,簡珞瑤跨坐在蕭長風身上,蕭長風一顛,她就跟著搖晃,若不是蕭長風的雙手仍放在她腰間固定,她現在指不定怎麽東倒西歪了。

以前從未這樣過,兩人身子離得這樣遠,接觸的地方少之又少,卻仍能做這樣親密無間的事,新鮮程度和刺激程度都加倍。

簡珞瑤整個人如一葉小舟,被他顛得漂浮不定。

不過時間一長,不好的地方也凸顯出來了,簡珞瑤漸漸覺得缺了些什麽,蕭長風似乎與她一樣,漸漸的,蕭長風也坐起身子,兩張唇有一次迫不及待的貼在了一起。

到最後,簡珞瑤也不記得還換了什麽姿勢,反正兩人都隔了三個多月,正是情濃的時候,蕭長風的持久力也徹底展現出來,一直折騰到大半夜,屋外的人也一直聽到了大半夜。

還是簡珞瑤先前那聲驚呼,把睡得本就不甚安穩的鄭嬤嬤吵醒了,她靜悄悄的出了屋子,便瞧見今晚輪值的秋霜站在姑娘的屋門口,進去也不是,不進去也不是。

瞧見鄭嬤嬤出來,秋霜一臉驚喜的走向她,總算不再左右為難了,直接請示道:“嬤嬤,屋裏頭也不知姑娘和王爺在做什麽,要進去瞧瞧嗎?”

秋霜好歹知道不能炒到屋裏的人,走路說話都特別小心翼翼,隔了一兩米以外,幾乎就聽不見她的動靜。

鄭嬤嬤拿眼瞪她,恨不得敲一敲這個榆木腦袋,怎麽瞧?難道她們還能在姑娘和王爺的興頭上打斷阻擾他們不成?

早已知人事的鄭嬤嬤不用腦袋想,都知道大夜裏的,姑娘發出這樣的驚呼是為什麽。

早在姑娘和王爺打定主意不分屋睡時,鄭嬤嬤便有心理準備。

男人都是有需求的,若沒開葷還好些,這一旦嘗過了女人的滋味,哪還能曠這麽久?

王爺在外邊辦差,不找人瀉火已經很好了,這回了王府,抱著如花似玉的王妃,哪能要求做那柳下惠?

其實真要論起來,鄭嬤嬤是為自家姑娘自豪的,再沒哪個女人,能叫男人如此寶貝著,懷著孕呢,都寧願要她不要旁的女人——王爺又不是那納不起妾、逛不起窯子,就只能守著糟糠妻的窮漢子,以王爺的身份,要什麽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不成?

就算是聖人,對元貴妃幾十年聖寵如一日,在元貴妃的懷六皇子的時候,聖人卻也沒少去旁的娘娘宮裏,甚至是那陣子,後妃們也跟著元貴妃,一個接一個的懷孕。

只是不知道為什麽,最後平安生下來養大的,只有六皇子一個。

可聖人尚且如此,自家王爺當真是專心如一,就稀罕她們姑娘一個,姑娘懷著身子不方便,也只要她。

再美再年輕水靈的姑娘,都入不得王爺的眼。

自豪過後,該擔心的還得繼續擔心。

雖然很早以前,鄭嬤嬤就未雨綢繆的問過太醫,太醫說三個月後七個月之前,稍微註意同房次數,倒也不是不可以——不是知道如此,鄭嬤嬤也不會任由姑娘和王爺不分屋睡了。

只是知道歸知道,但畢竟是折騰,鄭嬤嬤生怕他們年輕人,久別勝新婚,一時沒了分寸,這要是傷到了小皇孫,叫她如何向宮裏千叮萬囑的貴人們交代?

因而,鄭嬤嬤領著白露悄無聲息的站在隔壁守夜的屋子——沒有直楞楞的立在正屋門外,是怕萬一有那不安分的瞧見了,還指不定這麽想。這一聽就是近一個時辰的墻角。

鄭嬤嬤體諒小夫妻一時情濃,便沒早早做那煞風景的事,只是眼看著夜越發深了,她再忍不住,準備敲門提醒的時候,屋裏頭卻偃旗息鼓。

已經結束了。

白露湊到鄭嬤嬤耳邊,壓低聲音問:“嬤嬤,要備水嗎?”

鄭嬤嬤又仔細聽了會兒,沒聽見動靜,便搖頭道:“折騰到這麽晚,姑娘和王爺想睡了,咱們也別折騰了,姑娘明兒一早還要起來,得入宮。”

說到這兒,鄭嬤嬤頓了頓,又補充道,“你明兒天沒亮便吩咐廚房備好熱水,王爺說不定要起來上早朝。”

白露又應了,只是她備了好熱水,蕭長風卻沒按時起來,他正摟著簡珞瑤,兩人衣裳都沒套上,手上是滑膩如上好綢緞的肌膚,閉著眼睛睡得香甜。

適當的運動確實有利於睡眠,而且對蕭長風來說,在外邊三個多月,還得加上來回時日夜趕路,即便是在廣州,廣州知府安排得再精心,衣食住行無一不奢華,卻也不是王府能帶給他的安定。

家便是家,家裏有安定的氣息,有叫她安心的人,只有在這裏,他才能卸下防備,睡一個安穩的覺。

蕭長風不醒來,底下的人也不敢叫,一是蕭長風沒具體吩咐,今兒是要起來上早朝還是不要,二是如今簡珞瑤懷孕,下人們也有眼色,自然是以孕婦為重,就怕他們叫了王爺醒來,把王妃也吵醒不說,王爺今兒卻不必上朝,那叫他們如此向王爺王妃交代?

更重要的一點,是蕭長風靠譜的程度,在王府上下深入人心,眾人都這麽覺得,既然王爺沒起來,那便是不用去上早朝,他們也省得多此一舉。

在多重背景下,蕭長風一覺睡到天亮,幾乎跟簡珞瑤同時醒的。

簡珞瑤醒的不早,她平日也這個時辰睡醒,已經形成了生物鐘。

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懷抱中,簡珞瑤舒服的伸了個懶腰,才翻身看向蕭長風,對方也睜開眼,靜靜的看著她,不知道什麽時候醒的。

簡珞瑤挑眉:“王爺今兒怎麽沒去上早朝?”

“無妨。”蕭長風十分鎮定的道,“剛回來第一日,父皇並未叮囑我今日便要去上朝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簡珞瑤點了點頭,不疑有他,只是想起昨晚上的某些片段,她忽然抿唇,打量著蕭長風,“你什麽時候問的太醫?”

這一句話,自然也勾起了蕭長風的回憶,他的眸色驀然轉暗,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簡珞瑤。

簡珞瑤本意是調侃蕭長風,但是被他用這種視線看著,也明白到底是誰打趣誰了,索性閉了嘴,手卻悄無聲息的摸上蕭長風的腰側。

被子底下都沒穿衣裳,幾乎的觸覺是最敏感的,幾乎簡珞瑤的手還沒觸上他的肌膚,蕭長風便感受到熟悉的溫度襲來,感受著她溫熱滑膩的小手在身上行走,近乎調情的動作,蕭長風也沒有防備,冷不丁被擰著腰間的軟肉轉了一圈,又酸又癢的感覺襲來,蕭長風措手不及的呻吟出聲。

鄭嬤嬤一早便起來,守在屋外,嚴陣以待,就是以防他們再折騰,此時聽到動靜,鄭嬤嬤再不遲疑,當即問道:“王爺,王妃,可要奴婢進來伺候?”

簡珞瑤和蕭長風都沒這個心思,便也沒把鄭嬤嬤的心思往別處想,此時被她一提醒,兩人才覺得身上黏膩膩的,昨兒做完倒頭就睡,都沒來得及收拾,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了。

蕭長風揚聲道:“備水本王和王妃沐浴。”

鄭嬤嬤應了一聲,下去了。

蕭長風微微低頭,貼著簡珞瑤的耳朵低聲問:“王妃和我一起?”

簡珞瑤抿了抿唇,嗔他一眼:“不許打歪主意。”

蕭長風輕笑:“昨兒也不是我的原意,若王妃不撩撥,我又如何會失控?”

“吃幹抹凈了,現在又把責任推得一幹二凈。”簡珞瑤轉過身不理蕭長風,實則是自己也有些窘迫,昨晚上精蟲上腦的人,何止蕭長風一個,她至今都不能理解,自己怎麽就在那個當口玻璃心了。

簡珞瑤此舉,無非是為了掩飾尷尬。

蕭長風心知肚明,不過男人得到身心滿足後,並不介意偶爾伏低做小,他長臂一伸,從背後將簡珞瑤攬入懷裏,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溫柔的道:“是我的錯,這麽久沒見王妃,心裏頭委實想得緊,一見王妃都忍不住失控,更何況是被王妃撩撥?”

蕭長風故意貼著簡珞瑤的耳朵,在她耳旁吹氣,懷孕的身子似乎格外的敏感,只這細微的舉動,簡珞瑤已經面紅耳赤,蕭長風的聲音卻越發撩人,低沈的笑意自胸腔中發出來,性感的一塌糊塗,“是我沒經受住王妃的考驗……”

氣氛旋即變得暧昧,此時鄭嬤嬤卻來到屋門口,恭敬的回道:“王爺,王妃,水已經備好了,在浴室。”

簡珞瑤收回心神,轉頭瞥了蕭長風一眼,準備掙開他起身,蕭長風卻先一步擁著她坐起來,順便回道:“叫人去浴室候著。”

“不必。”說話的卻是簡珞瑤,“到屋外候著便行了。”

蕭長風眼神微閃,抿著唇輕撫簡珞瑤光裸的背,卻被她毫不留情的一手拍開,頤指氣使道:“楞著做什麽,還不快給我穿衣裳?”

“是。”蕭長風並不介意簡珞瑤的使喚,長腿一邁,下地去了,撿起了滑落到床腳的衣裳,不顧同樣光裸著的自己,要給簡珞瑤穿衣裳。

簡珞瑤的目光卻不自覺掃過某處,明明大清早遛鳥的不是她,她卻想要捂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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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停當,兩人用過飯後,也不耽擱,乘了馬車入宮。

車裏,蕭長風握著簡珞瑤的手,叮囑道:“待會兒入了宮,我先去父皇那兒,或許會晚一些去給皇祖母請安,你替我向皇祖母告個罪。”

一進了宮門,簡珞瑤和蕭長風便分開了,扶著簡珞瑤去慈寧宮的路上,鄭嬤嬤低聲道:“姑娘,昨兒夜裏您醒來之前,王爺問過奴婢,想知道太太和您說了什麽,許是瞧出您不高興了。”

簡珞瑤挑眉問:“嬤嬤怎麽回的?”

“據實以告。”

“王爺可還說什麽了?”

鄭嬤嬤搖頭:“王爺只點了下頭,便進屋喊您起床,不過奴婢瞧著,王爺既然沒說什麽,那便是默許了您的決定。”

簡珞瑤笑著點了點頭,不得不說,心裏頭的甜蜜滋味確實多得快要溢出來了。

入了慈寧宮,太後正被眾人逗得開懷大笑,瞧見簡珞瑤進來,眉開眼笑的叫了她落座,問道:“今兒怎麽就你一個人,老三呢?”

“王爺說先去向父皇請安,晚些過來見您,叫孫媳婦向皇祖母告個罪。”

“告什麽罪,哀家難道連這個都不會體諒了?真是見外。”太後嗔怪的看了簡珞瑤一眼,旋即又笑道,“老三回來了好,正好叫他陪哀家摸幾把牌,也不知道這麽多日子沒碰,他手生了沒?你們兩個今兒就在哀家這裏用午膳。”

簡珞瑤笑盈盈起來福身,道:“那就謝皇祖母恩典了,也叫孫媳婦嘗嘗您宮裏的好東西。”

太後笑得眼睛都快瞇起來了,連連點頭道:“好好,想吃什麽,待會兒叫人去禦膳房吩咐。”

說罷,又輕笑道:“這老三回來了,瑤丫頭就是不一樣,說話聲音都比往常大了。”

赤裸裸的調侃,簡珞瑤聞言臉一紅,抗議道:“皇祖母又欺負人,孫媳婦嗓門哪有大了?分明還是以往那般和言細語……”

原本是太後跟簡珞瑤開的玩笑,一旁的安王妃卻接過話茬,笑盈盈的附和道:“孫媳婦覺得皇祖母說的是,三弟一回來啊,三弟妹這何止是嗓門大了,氣色都十分好呢,沒擦脂粉都白裏透紅的,早知道還叫什麽太醫,叫三弟早些回來便是了。”

安王妃這話,與太後的打趣又有些不同了,蕭長風這剛回來,簡珞瑤便一改以往的憔悴,好氣色透出來,眉眼間更有些小女人的嬌艷。

在座都是經事的婦女,哪還能瞧不明白是什麽事?

只是瞧得見歸瞧得見,安王妃拿出來打趣,卻不是什麽好意。

夫妻倆的房事被人拿出來說,已經是避諱。

再說簡珞瑤如今懷著孕,按著世人的觀點,是保胎要緊,簡珞瑤又是正妻,不是那除了諂媚就不會幹別的的妾室之流,身為正室,懷著身孕都纏著男人不放,寧願自個兒伺候,也不肯給男人安排姨娘通房,這樣的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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